本帖最后由 卖麻糖的小村姑 于 2018-12-29 08:18 编辑
菩提本无树 随心在人间 “菩提”是在稠坛上认识的一个买家。 说是认识，实在太牵强。只是几面之缘的朋友，比别的坛友，他买的次数算是多的，买的数量也算是大的。从买卖生意的角度讲，我很珍惜这样的朋友，功利地说是有钱赚；从人情交往的角度讲，我也很敬重这样的朋友，他买去多是送人，免费送与他人。 有一次，他和我说：他带给寺庙里那些老人吃，老人牙齿不好，只能吃得了米花糖。这样的心善，我还是第一次听得。心中顿生佩服之情。又有一次他说你家麻糖芝麻再加点，会更有味道，我加了一些，他又说“村姑，你也加的太多了。又不是吃芝麻糖”。我听着，回复一句：就你难伺候。对方说：我实事求是讲。我回复：我是和你开玩笑的。 其实他很好伺候。尽管我的买卖从不过问对方姓甚名谁，对方做什么，有什么营生，有何身份，有何地位，有无金钱有无房产。那些东西，与我何干，我只关心我的麻糖做好，送给我的买家，送到指定的地点即可。 而他总是自己来约定的地点提货，去年差不多此时，南方联还没有完全拆除。我们就约定在南方联后面的消防站碰头，那里容易找，并且我的很多大江南北的货品都存放在那附件的一亲戚家。南方联那一带我也是最熟悉的。我们义亭的男女老幼，来往的客人朋友凡是要接送的，南方联似乎是一个约定俗成的地方。 去年此时，消防站对面的一部分建筑已经拆毁，我站在那里，看四景荒凉，想到这地方曾经繁华异常，我们通往广场，义乌核心之地，就从这儿出发，挑担提货的人，四处而来汇涌一处——而今只消断壁残垣，建筑粉尘四溅……我想的出神，也没见他出现。因为第一次见面，我也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。我站在那里看风景，看风景人在车里看我。 一辆车停在消防站门口，没动静，我仍旧站立；没人下车，我想总不是我要等的人；终于有人下车，看了一圈，又回到车上；又下车来问我，你是村姑？我问，你是菩提。嗯嗯！这是有史以来最直截了当的接头暗号，一目了然。只是他说：我都开了一圈了，你一直站在这里，以为你不是卖麻糖的。我说：我以为你是看风景的。 对接完毕，我腾挪车上的货品，他说不用不用，他们自己会来的。随即一个小伙子来搬运麻糖，他迫不及待地拿出钱，问我要多少钱。我一时愣头，还是少有这样的家伙，货还没交接完就付钱了，实在大气，实在有愧，因为我第一次卖给他的麻糖只是简单的塑料袋包装，都没给他弄只像样的包装盒。收之钱，心中羞愧。 付完钱，他问我：你知道怎么回去吧。我说：南方联，我很熟的。而后，上车，离开。洒脱自然，随性和蔼。 买过几次麻糖，着实忘记了。不是因为次数多少，而是因为我这人不善记忆，哪怕是见过的人，也要见三遍，才能记得住。但是去年最后一次，我记得很清楚。 年底，农历十二月二十几，因为家人有事，家里炸糖特别晚，因为年底快递停运，而该买的人都基本已经买过了，家中囤货太多，而红糖一到开春就容易失去市场。我左右想办法，询问以前几个大买家，没人要。最后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，给菩提发信息，菩提说：你家有多少，我都要吧。我说：我不能强买强卖吧。他说：没事，我可以送人。 送人！多么好的理由。多么心安理得的交易。送人，他帮我解决了难题，而他自己是不要的。我其实强买强卖了一次。 也许他也买过很多东西送人，他说他曾亲自去磐安买麻糖送人。这是怎样的人品呢——送人，送的都是好品质的东西。礼轻情意重。 菩提——圆脸，面红润，气色佳，但是常说自己身体欠佳，我看着挺好，相由心生，心善之人，满是和气、满是谦和。 菩提又是有骨气的人。是非分明，说一不二。当不是普通之辈。 2017.10.16 21.:30 后记： 菩提，好久不见，愿你安好！去年写这文章的时候，当时没存电话号码，我以为是“无忌”打来的诈骗电话，说话语气冲，冲撞了你。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，你早忘了这事。实在抱歉，愿开心相伴于你，愿君安好！ 2018.12.28 20: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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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8-12-28 20:22: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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